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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固安南房上村 追尋小于成龍足跡
從固安縣城沿著106國道往南走10公里,有個掩映在樹林里的小村莊,叫南房上村。前些年村口立了塊石碑,上刻“魚化成龍”,許多人推測是“鯉魚跳龍門”之意。其實,這四個字和清代村子里出的一位大人物有關(guān),他就是于成龍。
南房上村歸屬固安縣柳泉鎮(zhèn),有270戶,900口人,生活在這村的于氏族裔有60余戶。村黨支部書記于澤群是于成龍的十世族孫,自2000年上任至今,67歲的他還在為村子里的大事小情操勞著。于澤群說,“魚化成龍”碑是為紀念村上走出的清代高官直隸巡撫于成龍所建,寓意奔騰向上的力量。
“小于成龍”威名一點不小
電視劇《于成龍》熱播之后,“于成龍”成了家喻戶曉的“天下第一廉吏”。很少有人知道,清康熙年間,同朝為官的有兩個“于成龍”,他們“名同姓亦同”。這兩人都深受百姓愛戴,“前于后于,百姓安居”的民謠流傳甚廣。“前于”就是電視劇《于成龍》中的山西于成龍(字北溟);“后于”就是直隸固安人于成龍,康熙皇帝贊譽他為“廉能天下最”。
在300多年前的通州,沒人不知道“前于后于”,這句話說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于成龍,另一個還是于成龍。因為兩個于成龍年齡相差22歲,通州人也稱他們?yōu)椤按笮∮诔升垺薄?兩人不但同名同姓,還都曾在清康熙年間治理過通州,更讓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們又先后擔(dān)任過直隸巡撫,都以廉能聞名,惠澤萬千百姓。
康熙十九年(1680年),老于成龍被擢為直隸巡撫,推薦轄區(qū)通州知州小于成龍;20年,老于成龍當(dāng)了一年直隸巡撫升兩江總督,看到小于成龍廉潔能干,就向皇帝推薦他升任江寧知府,他兩個共治一地,成為康熙治理兩江的左膀右臂。后來山西于成龍去世,固安于成龍親自主持料理了他的后事。這兩個康熙一朝的政治明星成為不朽佳話。
300多年后的通州“運河清風(fēng)”廉政文化主題公園的“前于后于”——兩米多高的花崗巖雕塑,讓大于小于又回到了通州。
陶文冬詳說小于成龍為啥是固安人
陶文冬在北京從事媒體工作,母親正是南房上于家人。基于這種關(guān)系,酷愛文史的陶文冬對于姥家祖上的于成龍多有研究,近些年先后收集收藏了有關(guān)于成龍的相關(guān)古籍善本、碑文拓片等上百冊,致力于于成龍歷史文化的發(fā)掘與保護工作。聽說我們前去采訪,他頭天晚上趕回固安。他的解說很是嚴謹,為我們打開了思路。
他說,叫小于成龍是個親切的稱呼,為的和老于成龍區(qū)分。固安的于成龍,字振甲,號如山,生于清崇德三年,出生地為遼東蓋平縣,祖上為遼東望族,生父于國安(漢軍鑲黃旗),母親康氏。
于成龍出生后不久全家遷居廣寧閭陽驛(今遼寧省北鎮(zhèn)市)。他9歲入小學(xué),11歲舉家入關(guān)至北京通州張家灣,13歲時移居延慶州開始科舉學(xué)習(xí)。由于封地的因素,于成龍16歲時隨生父定居固安南房村,就是現(xiàn)在的南房上村,此后他在宦海沉浮,他父親在此定居,死后葬在這里。于成龍開始學(xué)習(xí)滿文。20歲進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23歲畢業(yè)做了吏部筆帖式。他大伯于得水屢有戰(zhàn)功,無子嗣,生父于國安將他過繼給于得水。康熙七年于成龍(30歲)蒙蔭做了樂亭縣令。《咸豐固安志》《光緒固安志》《民國固安志》中均有固安南房于氏家族與于成龍的有關(guān)記載。
南房上村于氏家族墓原占地30畝,“文革”被毀。在南房上村委會里邊的小院,我們見到了一些大型石碑,現(xiàn)存康熙御賜誥封碑?dāng)?shù)塊,殘損龜趺兩處,材質(zhì)良好,是于成龍父親受皇封所建。
現(xiàn)在,固安縣一部原創(chuàng)大型舞臺劇《永定河》進入排演程序,主創(chuàng)就是陶文冬,據(jù)他介紹,這出大劇融合了舞蹈與話劇藝術(shù),用更加創(chuàng)新的形式演繹了康熙三十七年渾河沿岸百姓在于成龍的帶領(lǐng)下,眾志成城,艱苦奮斗治理渾河的故事。陶文冬說,未來將會有更多的于成龍歷史文化故事出版發(fā)行,力爭搬上舞臺、熒屏。于成龍歷史文化故事具有巨大的研究與文化創(chuàng)作價值。
于澤群講述于氏孝行好家風(fēng)
于成龍生父于國安以孝行著稱,鄉(xiāng)人尊其為“長者”。康熙元年,于成龍生母康氏病勢沉重時,于成龍日夜在一旁陪侍,擔(dān)憂恐懼,生怕母親逝去。有個醫(yī)生開方子說:斬蛇燒成灰給病人服下去可以痊愈。于成龍聽后拿起棍棒跑到荒野,蹲守幾個晝夜才捕獲蛇。康氏老夫人去世,按當(dāng)時規(guī)矩,他可以在家守孝27個月,他哀傷至極形銷骨立。
康熙十四年,于成龍任樂亭縣令。生父于國安生病時,于成龍從固安把老父親接到衙署,奉侍湯藥,悉心照料。父親考慮到兒子已經(jīng)過繼給自己大哥,當(dāng)官清貧,就想回固安以免給兒子添麻煩。于成龍一聽,跪下痛哭著求父親留下。于成龍勉勵弟弟攀龍好好學(xué)習(xí)來安慰父親。父親去世后,于成龍悲傷成疾,以致不能飲食。晚上,夢見父親撫摩著他胸口,等到醒來,于成龍吐出不少多日存在心里的穢物,病也好了起來。
康熙二十三年皇帝南巡途中表揚時任江寧知府的于成龍:“才守第一”,提拔他為安徽按察使司按察使。回京后高興地獎勵他的養(yǎng)父于得水,賜他一套貂鑲朝服,一套貂裘。并曉諭八旗,命令大家像于得水學(xué)習(xí)教育兒子。于成龍升任左都御史時,繼父于得水寫下“君恩臣職,運道民生,冰橫國帑,節(jié)用愛人,躬行表率”的家訓(xùn)勉勵他一心為民,忠君報國。父親像個父親兒子像個兒子的樣子,大學(xué)問家王世禎在于得水墓志銘中稱贊這對父與子“得其所”。
康熙二十五年二月,于成龍赴任直隸巡撫,特意向康熙請假取道固安為親生父母掃墓,康熙為他的孝行所感動,批準(zhǔn)了他的請求。皇帝知道他為官清廉,沒有回家的盤纏,差侍衛(wèi)傳旨賞銀千兩,表里二十匹。于成龍將賞賜銀兩修葺祖墳,并在墳前長跪不起,失聲痛哭。慨嘆:忠孝難兩全,唯有勤政以告父母恩。
康熙二十六年,于成龍隨行康熙皇帝巡幸霸州路過固安。皇帝在行宮五次召見于成龍,詢問于成龍親生父母事略,賞賜于成龍。皇帝眷念于成龍清貧,囑咐他要“惜身報國”。
康熙三十年,于成龍54歲,于成龍被調(diào)往京城任左督御史,全家搬往京城。康熙知道他無錢購置宅院,全家只能四處散居,康熙皇帝為其清貧與孝順感動,特賞賜其宅第一百九十四間。
康熙三十九年,于成龍任河道總督。在修筑邳州大堤時一病不起。他叮囑兒子于永裕:命不久矣,深受皇恩,無以為報,今天唯有三件事沒有做完:大堤工程未完;你的祖母(養(yǎng)父于得水妻)年已八十,我卻不能侍奉;第三就是你祖父母的墳還沒有修葺,這是我唯一的遺憾。
剛正不阿整盜匪
康熙二十五年于成龍升任直隸巡撫。京畿之地“旗棍”勢力集團與地痞流氓盤根錯節(jié)。于成龍上任保定后開始了大規(guī)模整治活動,一年下來,京畿肅然。
直隸有旗棍叫沈顛,居易州,為害百姓。先經(jīng)巡察部堂魏象樞訪拿,這沈顛僥幸趕上大赦,出獄后仍怙惡不悛。被州民殷弘勛告發(fā),于成龍命令知州捉拿。到案后的沈顛竟然咆哮公堂,持刀趕殺知州,知州險些丟命。于成龍上疏特糾,得旨嚴治獄具,后將沈顛在鬧市處決。
司九冒稱旗人,私養(yǎng)馬匹,勾結(jié)旗民數(shù)百人,黨羽盤踞大興、東安等處訛詐民財,趁機搶劫行客。正白旗人鞭桿總大頭兒劉得功、胡姓鑲黃旗人、正白旗高老公、監(jiān)生崔有庫等助紂為虐最為兇惡。于成龍將他們捉拿正法,盜匪一下子絕了根,“百姓悅服焉”。
積年惡棍劉平成,曾經(jīng)巡察部堂魏象樞捉拿但僥幸漏網(wǎng),后仍糾集同黨惡霸郭莊頭、王錫等人,把持衙門,詐害地方。又于涿州巨馬河兩岸強占渡口,詐索過渡行人。于成龍察訪有據(jù),恭奏治罪,民害頓除。
上任之初,即分撥弁兵巡察訪拿盜匪,并設(shè)立保甲連坐方法。旗人王三、佟三、佟邦輔、王和尚、侯君平、侯四、單二、李大胡子、張大等,新安縣民張鳳鳴、雄縣民侯士偉、容城縣民寧承宗、新城縣民李天福先后自首。京畿一帶搶劫案件直線下降。
直隸管轄的真定下屬贊皇縣有一座山叫紙糊套,這個地方是三省交界處,崇山峻嶺,人跡罕至。從明朝開始,被幾千強盜偷偷占據(jù)。他們趁人不備就進行搶劫,周圍的幾個縣都受到損害,卻沒有人敢過問此事。于成龍單人獨騎進入深山,到盜匪那里去和他們講明作盜為禍,放下武器接受招安為福的道理。最終,強盜首領(lǐng)李斗為首的一十八個強盜向著北京方向叩頭,表示愿意悔罪投誠。
督運大軍糧草
康熙三十五年,噶爾丹再次襲掠大清藩屬蒙古。康熙皇帝親自率領(lǐng)六軍前去討伐。數(shù)十萬大軍給養(yǎng)糧草事關(guān)重大,皇帝特地起用于成龍以都察院左都御史職務(wù)來總統(tǒng)督運糧餉:“朝廷凡內(nèi)外所有大小文武官員聽其調(diào)遣,六部不得掣肘”。
“沙漠不毛之地,不知其幾千里也”,于成龍一路北上外蒙督運糧草所遇困難非言語所能表達。據(jù)《親征平定朔漠方略》記載:為運糧草造車六千輛,每輛車需牲口四頭,僅拉車的牲口就有兩萬四千頭之多。在北上穿越渾善達克沙地時,不期遇到雨雪,車隊深陷沙漠無法前行,累死的騾子、駱駝和馬匹達數(shù)千頭。從康熙皇帝給太子胤礽的上諭中可以看出,牲畜多從中原征調(diào),不適北方氣候,病死的牲畜很多。身在外蒙古克魯倫河畔前線的康熙皇帝也面臨了斷糧的威險。雖知噶爾丹逃竄,但因糧草不濟而無法全軍追擊,只能以小股輕騎兵帶五日糧草追擊。康熙皇帝率眾回迎糧草,每天只能吃到一頓飯。為快速沖出沙漠,于成龍身先士卒砍伐柳枝,混合泥沙曬干后制成一塊塊“鋪路石”,方使運糧大軍通過沙漠,保證了戰(zhàn)役的最后勝利。第五十九天,當(dāng)于成龍率領(lǐng)頭運車隊風(fēng)雨兼程率先抵達外蒙御營時,原本已生惱怒的康熙皇帝和將士們看到衣衫襤褸、遍體鱗傷、滿身泥污,而且每天也只吃一餐的運糧車隊,不但沒了怒氣,而且心生敬佩。不久,噶爾丹大軍被擊敗,噶爾丹只帶十余人逃走。
康熙三十六年春,為徹底消滅分裂勢力,已經(jīng)六十歲的于成龍第三次隨隊出征噶爾丹,仍然負責(zé)督運大軍糧草。于成龍征集糧草于寧夏石嘴山,率隊向北望狼山而行。第一天剛進入戈壁即迷路,凌晨望星辰向東進發(fā),直到黃河方得到水草。第二天繼續(xù)向北望狼山而行,直到傍晚才在茫茫戈壁找到水草。第三天繼續(xù)北行,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水草,絕望之際只得開始挖井,竟然喜出望外挖到一眼甘泉。據(jù)《如山于成龍墓志銘》記載:“此地四覓無水,唯斯泉取之不竭,能飲人馬數(shù)千。”
北上將近兩個月,抵達外蒙戈壁阿爾泰山下的郭多里巴而哈孫。前方捷報傳回,噶爾丹已死。于成龍便依旨屯糧于外蒙,建城儲糧,后來人們把儲糧地叫做“于城”。于成龍此次督運為徹底消滅噶爾丹立下了赫赫戰(zhàn)功,官加四級,獲拜喇布勒哈番世職,準(zhǔn)襲兩代。
“永定河”名稱由來和于成龍有關(guān)
于成龍的治水活動始于做樂亭縣令時。康熙七年(1668)六月,樂亭大雨,灤河水泛濫至城下,深達七八尺。當(dāng)?shù)匕傩辗课莸顾r(nóng)田受損,于成龍帶領(lǐng)百姓筑堤修河,至今這段佳話仍在樂亭灤河沿岸流傳。
康熙二十三年,于成龍以安微按察使職務(wù)“督理下河”。他提出“疏海口,作下河水道”的主張,與河道總督靳輔“于下河筑長堤,束水注海”的理念發(fā)生劇烈沖突。當(dāng)時,河道總督靳輔認為應(yīng)以“束水攻沙”的方法大治淮黃堤壩,使“河歸故道”。事實證明,靳輔的治河方略還是有成效的。但是飽讀治河方略的皇帝更傾向于成龍在治河上的主張。
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靳輔死后,于成龍遂受命為總督,成為靳輔、王新命之后的河道總督。于成龍并未因個人顏面完全放棄靳輔治河方略中的合理因素,“彼時自己妄言”,“今亦視(靳)輔而行”。“筑堤”“疏浚”兩者并舉,反應(yīng)了他因地制宜、實事求是的精神。治理下河的實踐為康熙三十七年治理永定河奠定了理論基礎(chǔ)。
康熙二十五年至二十七年初,因黃河風(fēng)濤險惡,漕運不便,曾在宿遷、桃源、清河三縣黃河北岸遙堤、縷堤內(nèi),挑開一道三百里中河,并改由仲家莊出口,建雙金閘一座。漕船一出清口,即可截流徑渡北岸,由仲家莊運口進入中河(又稱中運河),歷皂河、泇河北上。自此,中河代替了明代以來的“河漕”,使黃、運分離,避免了黃河一百八十里風(fēng)濤之險。
新任河督于成龍因中河逼近黃河大堤,不便再筑堤束水,于是自桃源盛家道口至清河棄中河下段,改鑿六十里新河一道,命名為“新中河”。
康熙三十三年他在上書中指出:大運河自通州至嶧縣,黃河自滎澤至碭山,大堤低矮單薄的都應(yīng)加高筑厚,高家堰諸處改石質(zhì)工程,毛城鋪諸處加以疏浚引導(dǎo),江浦以下江都、高郵諸處大堤,建議大舉修治。
康熙三十七年,霸州、文安河水及清河、漳河、渾河漫溢,淹沒旗人及當(dāng)?shù)匕傩涨f田無數(shù),渾河泛濫竟曾經(jīng)沖坍午門一角。康熙帝命于成龍以總督兵部尚書、右都御史官銜代管直隸巡撫。于成龍?zhí)岢鰷喓又淌杩7桨福蠲c西洋人安多(葡萄牙人,傳教士)前往勘察,確定治理方案,奏稱六月內(nèi)可以完工。于成龍親自查勘渾河河道,決定在加固石盧(石景山——盧溝橋)段舊堤的同時,對盧溝橋以下河段進行大規(guī)模治理,疏筑兼施,既筑河堤,又浚河床。在治水的同時注意治沙。他注重上、中、下游全程治理,改變以往歷朝頭痛醫(yī)頭、腳痛醫(yī)腳的局面。他親臨河邊指揮,監(jiān)督河工挑新河,連康熙帝也親臨指授。
新河自宛平之盧溝橋至永清之朱家莊匯入狼城河,注西沽入海,五月即大功告成。史載:“康熙三十七年,由良鄉(xiāng)之張家莊至東安之郎神河重開一道,束以南北場地,由固安、永清之北,引流直出柳岔口三角淀,以達西沽,賜名永定河。此康熙中年以后總河于成龍所改之道也。”康熙斟酌再三,將渾河、無定河賜名為永定河,題額建碑,首次敕封永定河神。顯然,由于成龍?zhí)嶙h,康熙帝定名的“永定河”,是針對舊名“無定河”反其意命名的。
這次治理后,盧溝橋以下新筑180 余里的南北大堤,連接舊堤石盧段,有效地遏制了永定河下游改道,使得京城免受永定河水泛濫之苦,“畿下民田頗多受益,百姓交口稱贊”。“永定河”美名至今已沿用三百多年。
于成龍的治理使永定河平靜了25年,之后40余年基本沒有改道。
康熙三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河督一職再次出缺,皇上又命于成龍為河道總督治理黃淮。當(dāng)時,黃、淮兩河泛漲,民田多處被淹。于成龍肩負皇命,披星戴月帶病奔走兩河,勘察災(zāi)情,欲把治理永定河行之有效的方法運用到治理黃淮上。卻因日夜操勞,河務(wù)浩繁,積勞成疾。
康熙三十八年(1699年),皇帝南巡視察河務(wù),看到于成龍身體羸弱,接連賞賜御藥、御制詩,嘉獎其勤勉。于成龍更加廢寢忘食地投身河務(wù),但病情不斷加重。
十月,他實在堅持不住了,疏請休假兩個月,康熙帝命御醫(yī)送以良藥。翌年二月,于成龍扶病親臨淮上視察河道,病情愈加沉重。
二月二十三日,他叮囑兒子永裕:“我現(xiàn)在病入膏肓,藥餌已經(jīng)不能治愈。治理兩河關(guān)系國計民生,臥病治理是斷然不行的。趕緊上書,請皇上另派賢能大臣,不要耽誤了國家大事。”直到臨終,他念念不忘的還是治理黃淮。四日后,于成龍病逝于淮署。康熙聞訊深為痛悼,兩次遣人諭祭,加封謚號曰“襄勤”。
編輯:楊嵐
關(guān)鍵詞:成龍 康熙 固安 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