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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乙:國內(nèi)駐店作家第一人 自稱“窮作家”
從3月17日到昨天,6天的時間里,阿乙在單向空間花家地店當上了駐店作家。在國內(nèi),阿乙成為駐店作家第一人。
一進入書店門口,就會看到“駐店作家阿乙推薦書單”標志,在這個推薦專區(qū),會看到但丁、莎士比亞、陀思妥耶夫、托爾斯泰、福克納、卡夫卡、海明威、老舍等作家的作品,當然更有阿乙自己的作品《寡人》《模范青年》等。把自家作品擺進推薦專區(qū),是每個駐店作家的“特權”。
當駐店作家,對阿乙來說并不輕松,他要在書店寫作,要和讀者面對面聊天,還在店里舉辦了一次沙龍活動、一次對話和一次講座。每天到了夜里,阿乙其實很累了,但他還舍不得打車,而是選擇倒三次地鐵回到南四環(huán)的家,“沒辦法,誰讓我是個窮作家呢?”
阿乙駐店第一天,剛到的時候,幾乎沒人注意到他,他窩在沙發(fā)里,讀馬爾克斯的《禮拜二午睡時刻》。下午,他碰到一些讀者,和他們有了輕松交流,他會遇到各種問題,閱讀、寫作、運動、八卦,其中有個問題是針對阿乙曾當過警察而提出來的—— “你身上的警察人格還在嗎?”而阿乙的回答很有趣:“如果我重新做警察,人會比較沖,對別人有一種管理的欲望。”他覺得自己是個可塑性很強的人,如果把他放在收銀臺、辦事窗口,他就會變成辦事人員,說著,立刻進入了情境,“下次,材料帶全了再來。”
在上周末晚間進行的“如何從縣城經(jīng)驗出發(fā),做寫作的通關游戲”主題沙龍活動中,阿乙和讀者進行了快樂分享。在書店二層那個安靜的空間,近30位讀者坐在幾排長條椅上,聆聽阿乙從個人閱讀經(jīng)驗出發(fā)的寫作建議。
阿乙對大家說,如果想要寫作就從讀卡夫卡開始,“卡夫卡其實是和你一樣的,他和他想表達的事物之間似乎不存在技法的障礙,如果看了他寫的東西,你自然而然就會寫了。”多年前,他在北京的過街天橋上看到了一位陽光少女,頓覺自慚形穢,回到家之后,寫下一篇400字的小文,將微妙的心理活動記錄在案。他的寫作之路由此開始。
活動中,阿乙還會支招,比如,閱讀海明威作品可以訓練寫對白的能力,“海明威的《弗朗西斯·麥康伯短促的幸福生活》最后一段,那是對話的典范之作。”至于寫作的語感,他則很推崇傅雷等老一代譯者的獨特語感,他稱之為偉大的“翻譯體”,現(xiàn)在的譯者根本無法企及。
他還推薦大家讀但丁、孟德斯鳩、福克納、加繆等人的作品。而關于中國作家的作品,他幾乎沒有推薦,“在中國太容易出名了,連我都出名了!”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
沙龍活動結束時,已是晚上9點多鐘。阿乙走在夜色中,談起了駐店感受:“作家不可能總在家里接待讀者,讀者和作者在書店碰面、會師,這種模式很好,所及話題更輕松、隨心所欲,對讀者和作家相互都是一種滋養(yǎng)。”作家駐店模式目前還在初級階段,還需要更多人去了解。他希望有一天,有更多的讀者能來,大家一同品品咖啡、聊聊天……
馬上就訪
“駐店計劃”營造社區(qū)感
“駐店計劃”誕生于上世紀初,如今在世界范圍內(nèi),在紐約公立圖書館、《巴黎評論》、加州大學系統(tǒng)等文化機構均設有駐校(店)項目,成為作家、社會公眾一種獨特的介入文化的創(chuàng)作和生活方式。
去年7月,單向空間創(chuàng)始人之一許知遠提出了駐店計劃的想法,“我當時想,能在創(chuàng)作者與讀者間建立更緊密的社區(qū)感,讓藝術家、作家能更直接,也能持續(xù)地彼此激發(fā)。”推出駐店計劃也是單向空間的新嘗試,“希望讓駐店計劃成為新的創(chuàng)造力平臺。”
據(jù)單向空間沙龍活動負責人張維娜介紹,從去年8月開始,書店已舉辦高遠、劉檸、朱哲琴、大衛(wèi)·范恩、王水泊、杜可風等藝術家駐店計劃,阿乙是第一位參加計劃的作家。他是單向空間《單讀》雜志80位核心作者群中的一位,“我們挑選出來的作家,不以市場為評判標準,而是看重他們是否具有獨立、清醒的文字。”
單向空間駐店計劃每兩個月一期。《單讀》另一位核心作者作家梁鴻已確定將加入該計劃。
編輯:羅韋
關鍵詞:阿乙 作家 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