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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雖然已年過古稀,心寫的功夫仍然不減當年
“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也不必說鳴蟬在樹葉里長吟,肥胖的黃蜂伏在菜花上,輕捷的叫天子忽然從草間直竄向云霄里去了。單是周圍的短短的泥墻根一帶,就有無限趣味。油蛉在這里低唱,蟋蟀們在這里彈琴。翻開斷磚來,有時會遇見蜈蚣;還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會拍的一聲,從后竅噴出一陣煙霧。何首烏藤和木蓮藤纏絡(luò)著,木蓮有蓮房一般的果實,何首烏有臃腫的根。有人說,何首烏根是有像人形的,吃了便可以成仙,我于是常常拔它起來,牽連不斷地拔起來,也曾因此弄壞了泥墻,卻從來沒有見過有一塊根像人樣。如果不怕刺,還可以摘到覆盆子,像小珊瑚珠攢成的小球,又酸又甜,色味都比桑椹要好得遠。”
魯迅筆下的百草園,比小人書中的豐富多了,也精彩多了,少年張夢陽初嘗了文學(xué)的滋味。
到了高中二年級,作文課是散文家韓少華講授的。韓少華講得很細,他讓張夢陽仔細揣摩《祝福》與《藤野先生》是如何開篇的。
“舊歷的年底畢竟最像年底,村鎮(zhèn)上不必說,就在天空中也顯出將到新年的氣象來。”(《祝福》)
“東京也無非是這樣。上野的櫻花爛熳的世界,望去確也象緋紅的輕云,但花下也缺不了成群結(jié)隊的‘清國留學(xué)生’的速成班,頭頂上盤著大辮子,頂?shù)脤W(xué)生制帽的頂上高高聳起,形成一座富士山。”(《藤野先生》)
韓少華告訴張夢陽,《祝福》的“畢竟”二字最有味兒,既加重了筆調(diào)的婉轉(zhuǎn),又使人預(yù)感到了小說的悲劇氣氛與“我”的無奈。《藤野先生》的“無非”一詞值得反復(fù)咀嚼,這開頭一個長句,徐迂轉(zhuǎn)曲,視覺感很強,富有詩意,為全篇定了調(diào)。
韓少華的這些提示,一直“燜焐”在張夢陽心中,不斷“反芻”,使他漸漸對文章之法有所感悟。在學(xué)習(xí)魯迅的寫作方法之外,張夢陽的心底也埋下了研究魯迅的種子。
編輯:梁霄
關(guān)鍵詞:張夢陽 古稀 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