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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收藏的特別容易沒錢
鏡架
源于這樣的情結(jié),海巖將收藏看作是自己內(nèi)心的一處歸宿,他可以花費幾十萬乃是數(shù)百萬元買一件黃花梨家具,卻在吃穿上斤斤計較,下個飯館會猶豫半天,買件衣服也是便宜就好。他說:“要是說花100萬買一件家具,我會覺得是撿漏了,但要說花100塊買一條褲子,我就會很猶豫。其實一個人如果真正的喜歡上了收藏就會變得特別的沒錢。而且我這樣做家里人也反對,把日常開支的錢用來搞收藏,弄得經(jīng)濟上很緊張。以前我不太理解張伯駒為了一幅畫,就把自己的宅子賣了,他老婆不給他錢,還躺地上不起來,覺得這就是一個故事,自己喜歡收藏之后,才真正理解他的心情。”
一直想建立黃花梨博物館
分享是收藏帶給人的樂趣之一,與藏友一道鑒賞藏品,交流收藏知識,是藏家很樂意做的事情。但家具收藏的小眾性,讓海巖不得不選取另一種方式尋求更多的知音。
“其實我很愿意和朋友們分享家具收藏的樂趣,但這一領(lǐng)域太小眾了,器物存世量很小,體積大,還比較貴,有能力收藏的人非常少,懂的人也不多。我經(jīng)常有意無意的和一些朋友介紹黃花梨家具的好處,但很少有對上點的,你跟人家聊半天吧,人家也沒有興趣。所以只能和一些真正的愛好者交流,比如大家都知道的馬未都,還有鄒靜之、張涵予對紫檀、黃花梨也很癡迷,在聚會的時候,經(jīng)常會聊一聊。”
近期海巖在北京順義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里建起了黃花梨博物館,用以展示他收藏的八九百件紅木家具。花木假山、小橋流水,地址就在離首都機場一個小時車程的北京郊區(qū)。現(xiàn)在,博物館還未對外開放,但是由江蘇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姚黃魏紫俱零凋:紅木家具古今談》一書中,同樣也可以一窺海巖藏品的古典之美。
玫瑰椅
對海巖來說,開立這樣一家博物館,一方面想為自己的藏品構(gòu)建一個更好的去處,讓更多的人感受到傳統(tǒng)文化的深厚內(nèi)涵,特別是黃花梨家具獨特魅力。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完成自己非常尊敬的王世襄先生的心愿。他說:“王先生是收藏界很多人的偶像,對世人重新認識明清家具起了很大作用。他曾經(jīng)希望有這樣一個博物館,就是在明清樣式的建筑里,按照古人的生活常態(tài)來陳設(shè)家具,這樣不僅可以讓人感受家具之美,也能感受到古人晨昏起居、日常生活的一個完整畫面,來表現(xiàn)中國文化的品位和古代人的情趣。”
對民族情趣的認同才是對文化的認同
秉承“以藏養(yǎng)藏“的原則,近些年海巖將一些自己早年眼力不夠時買到的一些款型有瑕疵、工藝有毛病的家具適時地轉(zhuǎn)讓給了他人,用結(jié)余下來的資金重又購入了多件家具精品。其中,回流自英國一件出自乾隆時期螺鈿漆木屏風清宮頗為引人矚目。海巖說,這件屏風為黑漆,共六扇,高近三米。正反兩面用螺鈿、描金的工藝裝飾了大量的山水人物、園藝景觀。在由香港轉(zhuǎn)運至北京的過程中,由于環(huán)境的改變,屏風出現(xiàn)了較大的具有破壞性的斷紋。為了保護它,海巖請教了故宮的專家,特意制作了一個恒溫恒濕的玻璃柜。值得慶幸的是,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掩護,一些裂開的漆面已經(jīng)有所回復(fù),品相得以改觀。
為一件家具的養(yǎng)護如此的煞費苦心,足見海巖在家具收藏上的盡心盡力。“收藏對于我既不是藏品的積累,也不是財富的增值,而是一種心靈的歸宿。明清家具收藏終歸是一個小眾的行為,只有少數(shù)有興趣有能力的人去負責去接納和傳承,但這又是非常必要的,因為傳統(tǒng)家具是我們祖先留給我們的一個很重要的文化遺產(chǎn),它反映著古人的一種生活習性,對中國人的禮儀姿態(tài)、審美情趣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所以怎么把它認識好,怎么把它往下傳,對今人來說十分重要。現(xiàn)在國人很提倡對國家的熱愛,但愛國愛的是什么?我覺得對于一個統(tǒng)一的民族情趣的認同,也就是對于文化的認同,才能夠?qū)崿F(xiàn)對整個民族的認同。”
編輯:羅韋
關(guān)鍵詞:收藏 海巖 黃花梨 馬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