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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戀形婚者:公婆在時同床 睡著后再分開
在北京擺的喜宴有19桌。
當天出席婚宴的,大多是新郎Rain的父母、親戚,新娘那邊僅有的幾個“親人”,也都是Rain請來的朋友假扮的。
宴請之前,新郎Rain和新娘榛子達成了一致:不拍婚紗照、不請司儀。
榛子一頭短發(fā),體型偏胖,平日里常常是皮衣皮褲皮靴。
她幾乎不知道該怎么挑選婚宴的服裝,倉促拽了兩件衣服,一條裙子還是黑色的。
Rain跑了很多服裝店,給她選到一件綠色的禮服,花了4000塊錢,可還是不合身。
親友們沒有看到兩人的結婚證。Rain半開玩笑地跟母親說,“說不定以后還會換呢。”
母親對這個新娘子也不太滿意,可兒子已經35歲了,能辦一場婚禮,也算是了二老一樁心愿:沒有結婚證這事兒只要別讓爺爺奶奶知道就成。
慌亂的婚宴,在新娘還算標準的微笑中總算平穩(wěn)結束。
因為配合Rain的需求,婚宴產生的一切費用由男方出。
但他也嘗到了中國式婚姻帶來的甜頭:辦了19桌酒,收獲禮金15萬元。父親又再獎勵給他50萬。按照協議,這些錢都是他的。
婚宴之前,Rain和榛子簽了一份《形式婚姻協議書》,協議里明確了雙方的權責和利益劃分。簡單說,“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我倆沒有半毛錢關系。”
《協議》對遺產也做了約束。“另一方無權繼承遺產,同時應出具書面說明其自動放棄該份財產繼承的權利。”
結婚證是斷然不能領的,Rain明白,一旦雙方領了結婚證,這份《協議》就變成廢紙。
Rain把形婚定義成“虛假的婚姻”。“一切都得是假的,工作、家庭、朋友、財產……”
這場婚宴,不過是應付親朋好友的一個謊言。
謊言
婚宴前的三個月,Rain認識了榛子。微博私信里,榛子也在尋找形婚對象。
征得男友的同意后,Rain開始和榛子商量具體流程,一起為“如何編造更完美的謊言”出謀劃策。
他早就想好了,“不能用正常婚姻的思維來套形婚,既然要撒謊,就要撒徹底,讓這個謊言永遠沒有被揭穿的可能。”
榛子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榛子從小生活在河北一個小鎮(zhèn)上,來京闖蕩后,在一本雜志做銷售。她有自己的女友。
Rain給榛子安排一個新身份:某大型國企的海外推廣人,經常去國外出差,收入不菲。這樣可以為以后“夫妻”聚少離多做好鋪墊。
他開始虛構“榛子”的家庭:父母雙亡。以此杜絕以后雙方家庭見面。但思來想去二人覺得不吉利,最后決定互相都說是“父母離異”。離異了,父母還怎么好意思去跟親家見面?
6月2日,在咖啡館里,Rain抿了口綠茶,這是他講述形婚經歷起喝的第三杯茶。“什么都是假的,只有人是真的。”
一個謊言拋出去,要用千萬個謊言來圓,家人也不是沒懷疑過。
婚宴之前,Rain發(fā)給父親一張榛子的照片,父親敏銳的注意到女孩的無名指上戴了婚戒——那是她和女友的定情之物。
父親質問Rain:“她遇到你之前,是不是結過婚?”
Rain用“以前她買著玩的,假的”為借口搪塞過去。
“喜宴”當晚,他與榛子躺在同一張床上,兩人背對著背,都遠遠地睡在床的一側,他從未感到長夜如此漫長。
那也是唯一一次共處一室。形婚一年,Rain和“妻子”榛子總共通過2次電話、見過一次對方的家人。
“一次電話是因為她父親去世了,她說自己工作太忙沒法請假,讓我代替她去送送父親。”Rain說。他覺得這種要求是應該的,買了車票連夜到榛子家。
另一次通話則是Rain麻煩榛子。他和他男友到瑞士去游玩,在母親那里,得把男友換成榛子。他讓榛子給“婆婆”打電話,好讓母親放心。
雙方似乎只有在這種欺騙父母的時候才需要通話,其余時間都只是陌生人。
漸漸地,Rain發(fā)現,有形婚需求的群體,比他想象得更龐大。
編輯:薛曉鈺
關鍵詞:同性戀 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