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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鈞窯瓷器的故事
鈞瓷主要以其與眾不同的釉———俗稱“鈞釉”而聞名于世。這是一種不透明的乳濁釉,按釉色可分為天青、天藍、月白或天青、天藍、月白釉上施以紫紅色斑,另有玫瑰紫、葡萄紫、海棠紅等銅紅窯變釉。特別是其創(chuàng)燒的銅紅窯變釉,變化萬千,絢爛至極,成為鈞窯瓷器揚名海內外的最主要因素。
“六”字(已磨)、“建福宮凝暉堂用”
官鈞窯瓷器以瑰麗的釉色而著稱于世,其釉層乳濁,釉色自然天成。除天藍、月白色以外,還創(chuàng)燒出銅紅窯變釉,即在青釉上施以銅紅釉料,經高溫燒成后,呈現(xiàn)玫瑰紫、葡萄紫、海棠紅等色。杰出的作品乃天青與玫瑰紫、葡萄紫、海棠紅等融在一起,給人以變化無窮的藝術魅力。
民鈞窯則燒造單一的天青釉,藍釉、月白釉瓷器,或于天青、天藍月白釉中呈現(xiàn)紫紅色斑塊,交相輝映、美若彩霞。人們曾用詩句“峽峪飛瀑兔絲縷,夕陽紫翠忽成嵐”來形容鈞瓷釉色之繁多和色彩之絢爛。
科學檢測分析的結果表明,鈞釉不同于由玻璃相組成的透明青釉,它是一種典型的由兩種液相分相形成的乳光青釉,在連續(xù)的玻璃相介質中懸浮著無數(shù)圓球狀小顆粒,形成分散相。分散相是一種富含二氧化硅的液滴狀玻璃,連續(xù)相則為富含磷的玻璃。分散相的粒度介于40至200毫微米之間,比可見光的波長要短得多,因此能按瑞利定律散射短波光,使釉呈現(xiàn)美麗的藍色乳光。鈞瓷的燒成溫度在1250至1270攝氏度之間。
一部分鈞窯瓷器的釉面上有自然形成的“蚯蚓走泥紋”,更為鈞窯瓷器增添幾絲神秘色彩。關于“蚯蚓走泥紋”的形成原因,以往人們普遍認為是因為器物成型后干燥和素燒時胎體產生裂紋、施釉后入窯燒成至釉層熔融時釉料填充胎體上的裂紋所致。
但據(jù)河南省禹州市神后鎮(zhèn)劉家鈞窯的劉建軍、劉志軍先生多年研究和試燒,證明“蚯蚓走泥紋”系器物成型燒后施釉晾干時,產生不規(guī)則開裂、然后入窯燒成時所致。也就是說,在器物施釉后晾干時,釉面上已現(xiàn)出“蚯蚓走泥紋”之雛形。
形成“蚯蚓走泥紋”的關鍵是控制好勝體的素燒溫度(一般為980至1000攝氏度)和釉漿的顆粒細度,素燒溫度過高、過低或釉漿的顆粒過粗、過細,均不會形成“蚯蚓走泥紋”。現(xiàn)在完全可以做到人為控制“蚯蚓走泥紋”之有無。
官鈞窯主要燒造陳設用瓷,器形有各式花盆、花盆托、鼓釘洗、出戟尊等,均造型端莊,釉色豐富,工藝精湛。器物外底多有燒成前刻畫的從“一”到“十”中的某個數(shù)目字。古人曾對這種漢寫數(shù)目字的含義有過種種推測,如認為刻“一”“二”者為上品(明代高濂撰《遵生八箋》)、刻相同數(shù)字的花盆與花盆托配套使用(清代張九鉞撰《南窯筆記》)、刻“一”“三”“五”等單數(shù)的為紅色器(清末寂園叟撰《陶雅》)等。今天,通過將傳世品與出土物進行排比研究,人們發(fā)現(xiàn)數(shù)目字應是花盆或花盆托中同類器物大小的編號,器物越大,數(shù)目字越小,標“一”者是其中尺寸最大者。另外,標以數(shù)目字,便于花盆和花盆托配套使用。應引起注意的是,據(jù)清代宮廷內務府檔案記載,乾隆朝曾在宮廷收藏的鈞窯瓷器上改刻原有數(shù)目字,或在器物上模仿舊有數(shù)目字加刻數(shù)目字,因此,對于傳世官鈞窯瓷器上的數(shù)目字,應認真鑒別是燒成前所刻劃,還是后刻,不能一概而論。
官鈞窯瓷器外底除了有漢寫數(shù)目字以外,還有一部分器物外底或足內壁鏨刻有清代所陳設宮殿或處所名稱。如建福宮竹石假山用、建福宮凝暉堂用、建福宮敬勝齋樓下用、建福宮三友軒用、重華宮漱芳齋用、重華宮翠云館用、重華宮金昭玉翠用、重華宮靜想軒用、重華宮芝蘭室用、養(yǎng)心殿明窗用、養(yǎng)心殿長春書屋用、養(yǎng)心殿東暖閣樓下用、養(yǎng)心殿自強不息用、養(yǎng)心殿隨安室用、瀛臺靜想軒用、瀛臺涵元殿用、瀛臺香康殿用、瀛臺虛舟用、瀛臺蘭室用等。
官鈞窯瓷器多為清代宮廷舊藏,它們或是經明代宮廷傳承下來,或是在清代帝王的指令下搜集入宮或經大臣進貢給皇帝而入宮。清代乾隆皇帝對瓷器的收藏非常用心,據(jù)內務府造辦處檔案記載,從臣工持進、配置架座和囊匣,到認定品級、決定陳設和收藏地點,無不按時、依序進行。官鈞窯瓷器外底所寫宮殿或處所名稱,都是由內務府造辦處玉作匠師根據(jù)乾隆皇帝指示所鐫刻,其中以乾隆十一年(1746年)所刻最多。
如乾隆十一年《內務府造辦處各作成做活計清檔》載:“正月二十三日,首領李玉來說:太監(jiān)胡世杰交瀛臺靜憩軒均釉古丁盆連二件,通元殿均釉古丁盆連二件,夏玉報金均釉古丁盆連二件,液懷堂均釉古丁盆連二件、香慶殿均釉古丁盆連二件、蘭室均釉古丁盆連二件、虛舟均釉六方入角盆連二件。傳旨:著俱刻地名,得時,呈覽過,交瀛臺,軟此。于本年六月初三日,副領催楊四將均釉盆連十四件持赴瀛臺,交首領李王。訖”
又載:“正月二十三日,司庫白世秀來說,太監(jiān)胡世杰交均軸六方入角花盆兩件,盆連二件、養(yǎng)心殿西暖閣;均釉查斗二件、盆連二件、均釉方花盆四件、均釉六方入角花盆一件、盆連一件、均釉盆連一件、養(yǎng)心殿東暖閣,均釉高棒花盆二件、均釉盆連二件、靜憩軒,均釉海棠盆連二件、漱芳齋。傳旨:各刻地名。欽此。于本月二十六日司庫白世秀、七品首領薩木哈將均釉盆連一件(盆底貼得地名字名樣)持進交太監(jiān)胡世杰呈覽。奉旨:將大地名準刻橫的、小地名準刻整的。欽此。于本年八月初八日司庫白世秀、七品首領薩木哈將均釉方花盆四件、均釉盆連一件、均釉海棠盆連二件,俱刻得地名。持進交太監(jiān)胡世杰呈進。訖。于本年八月二十日七品首領薩木哈將各式盆連二十二件,俱刻得地名,持進交首領王明貴。訖。”
編輯:楊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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