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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空巢青年”的孤獨世界:缺乏感情寄托 居住條件差
近期,“空巢青年”成為網(wǎng)絡熱點話題。這一相對于“空巢老人”衍生出的群體,指的是與父母及親人分居、單身且獨自租房的年輕人。他們遠離故鄉(xiāng)、親人,獨居生活,缺乏感情寄托,缺少家庭生活,獨自在大城市奮斗打拼,而大城市的繁華和生存壓力則讓他們顯得更加孤獨。
對于“空巢青年”這一話題,有人覺得道出了自己的生活現(xiàn)狀;有人卻認為這是個偽命題,每個人都有闖蕩的“中空”年齡段,這是人生必經(jīng)的過程。
中國青年報社就此問題對2000人進行了一項調(diào)查,結果顯示,64.3%的受訪者表示自己身邊的“空巢青年”多,缺乏感情寄托(57.9%)和居住條件差(57.8%)被認為是他們面臨的兩大困境。55.1%的受訪者認為“空巢青年”既是一種居住狀態(tài),也是一種心態(tài)。
一個人的世界
“無人問我粥可溫,無人與我立黃昏。孤獨得像條狗,我和siri成了好友。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睡著了,醒了發(fā)現(xiàn)一切依舊,沒人給我蓋被子,沒人關電視……”在知乎發(fā)起的“如何看待空巢青年”話題上,一個網(wǎng)友寫出了自己的心聲。
北漂4年的程玲習慣了一個人上下班、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電影、一個人逛街、一個人旅行……從大學時連去衛(wèi)生間都恨不得要人陪的“軟妹子”,變身為爬梯子修燈、徒手修水管的全能“女漢子”,“天知道我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剛到北京的第一年,程玲像只掙脫了鐵籠的小鳥,租了一個北五環(huán)的一居室,開始了電視劇里令人向往的白領獨居生活。一個月2500元的房租占了她工資的三分之二,但想到自由獨立的人生,她還是狠心租下了。
“理想很豐滿,但現(xiàn)實很骨感。”程玲說,35平方米的開間讓廚房、客廳、臥室都擠在了一個空間內(nèi),沙發(fā)變成了堆放衣服的地方,活動范圍最多的地方就是床。偶像劇里的白領生活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美好,獨居的興奮不到一個月便消耗殆盡,精心布置的新家也開始變得混亂。
程玲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弄出一些聲音,給家里增加點人氣,在電視綜藝節(jié)目的歡樂聲中,孤獨感卻開始在她心里蔓延。她無聊時就會習慣性地看看淘寶,平均每月在網(wǎng)上買東西的訂單超過30件,衣服、食物、生活用品甚至家用電器,都是通過網(wǎng)購解決,快遞員天天見。雖然家中廚具俱全,但外賣依然是她的主要食物來源。
第二年,程玲便搬進了一個三居的主臥,一直住到現(xiàn)在,而合租的室友已經(jīng)換了4個。雖然居住多有不便,也會產(chǎn)生矛盾,但她感覺至少不再是一個人生活。雖然有了室友的陪伴,但程玲依然感覺對這個城市、這個臨時的家沒有歸屬感。
互聯(lián)網(wǎng)“碼農(nóng)”滕飛自從來到北京就選擇了合租的居住方式,一是節(jié)省開支,二是生活上有個照應。15平方米的次臥就是他每天加班后的“棲息地”。因為上班時間的交錯和相互之間的距離感,他只知道合住了近半年室友的姓名和微信,其他如來自何處、做什么工作、興趣愛好等一無所知。“就算住在一個屋檐下,大家也不約而同保持著距離,除了交房租水電的時候,也就碰面時打個招呼。”滕飛嘆口氣說。
更多時候,滕飛都是一個人在房間里跟原來的高中同學相約一起打“魔獸世界”,那段時光是他一天中最快樂的時光。滕飛說:“玩游戲不單是為了玩,而是為了跟這些朋友聚在一起說說話,這樣晚上就有事干,也不會感覺一個人,游戲就是我們相聚的一種方式。”
有網(wǎng)友總結,一個典型的“空巢青年”可能是這樣的:二三十歲,在一線城市有份體面工作,住在月租三四千元的一居室或群租房隔間,唯一熟悉的室友是自己養(yǎng)的貓狗,廚房有全套餐具但飲食主要靠便利店和外賣,長時間在手機和電腦之間無縫切換,每個夜晚刷朋友圈刷到頭昏眼花,叫醒他們的往往不是鬧鐘,而是快遞員,作息時間失調(diào),不出門不洗頭……
編輯:梁霄
關鍵詞:走進 居住 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