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社情·民意>樂觀社會 樂觀社會
六年堅守貴州最高峰 楊波:我想出本書叫《鐘山苗族》
堅守的背后是付出
初冬的海嘎村,氣溫低至兩三度。加上陰雨綿綿,穿上冬衣仍會瑟瑟發(fā)抖。南方冬天深入骨髓的陰冷,在高海拔地區(qū)愈發(fā)明顯。
初到海嘎的人都會感到不適應(yīng)。而這樣的冬天,楊波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六七遍。
除了艱苦的自然條件,海嘎最令人難捱的,是與世隔絕般的寂靜。2015年之前,這里沒有手機信號,打個電話也沒辦法。每到深夜,陪伴楊波的只有窗邊村外時有時無的狗吠聲。
最無聊的時候,楊波花8塊錢買過一個游戲機,晚上靠打俄羅斯方塊度過。后來,楊波養(yǎng)了兩只畫眉鳥,工作之余以斗鳥取樂。“屋子里除了我還得有另外的生命,才有家的感覺”。
駐村,直接面對的是與家人的分離。因為聚少離多,頭幾年,妻子跟楊波鬧過好幾次離婚。
楊波的妻子楊曉英在市里學(xué)校教書,早上7點出門,晚上6點到家,每月收入2000多元,寒暑假沒有收入。因為不是正式教師,別人一周只需要上十七八節(jié),而她需要上30節(jié)課。
不僅要早出晚歸地上班,還要一個人教養(yǎng)尚且年幼的女兒。“家里連個換燈泡的都沒有,就好像孤兒寡母。”妻子的抱怨常常掛在嘴邊。
“我的工作就是這樣,能怎么辦?不工作,家里就沒飯吃。”楊波總用這句話頂回去。
最讓楊波痛心的,是沒有盡到對父母的孝道。
2014年12月12日,楊波晚上從海嘎下山之后,看到手機里有大姐打來的20多個未接電話。
“兄弟,穩(wěn)住,別說話,你聽就行,爸爸沒了。”回撥回去,大姐那頭的話猶如晴天霹靂。
楊波當(dāng)天花一個多小時趕回六盤水市,夜里又花了幾個小時才趕到100公里外的老家六枝。這時他眼前的老父親,已經(jīng)躺在房門拆下來的木板上,身體被一塊白布蓋住。
沒能見到父親最后一面,成為楊波最大的遺憾。“如果我在原單位,就能夠及時接到家人的電話,打個車10分鐘就到火車站,1個多小時后就能到家。”
現(xiàn)在,楊波的母親身體也欠佳,多種疾病纏身。在父親病故前,母親也曾歷經(jīng)一次緊急搶救。那時的楊波,最怕的就是接不到家人的電話。
“駐村時間越長,對家庭的愧疚感就越強烈。”楊波說,不僅是他,還有很多鄉(xiāng)鎮(zhèn)干部都是如此,在農(nóng)村基層工作意味著付出很多,“我們談生活很奢侈”。
編輯:梁霄
關(guān)鍵詞:六年 貴州 最高峰 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