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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警臥底追捕通緝犯:曾假扮小販、快遞員、司機(jī)
在黑龍江省東寧市看守所,記者見到了周建功。2015年年底在賓館的那次抓捕,結(jié)束了王旭光4年多的臥底排查,也結(jié)束了周建功長達(dá)12年的逃亡生涯。
記者:王旭光進(jìn)去的時候,你看見陌生人進(jìn)去的時候,當(dāng)時你什么反應(yīng),有警覺嗎?
周建功:很緊張。
記者:他說他查房,你當(dāng)時什么反應(yīng)?
周建功:懷疑了。
記者:如果當(dāng)時要跑來得及嗎?
周建功:我也不想跑。
記者:為什么不想跑,已經(jīng)懷疑他身份了。
周建功:早晚的事,早早晚晚也得被抓到。抓到就抓到,那怎么辦?
從2003年攜近200萬公款潛逃,到2015年被抓,周建功逃亡的日子并不好過。無處落腳,不敢與家人聯(lián)系,不敢找正式工作,吃虧被騙不敢維權(quán),恐懼和絕望更是時時伴隨。被抓時,這名曾經(jīng)攜款近200萬的公安部B級通緝犯身上只有200元,他說:終于不用想接下來該咋辦了。
周建功:現(xiàn)在覺得很后悔,當(dāng)初不該做這個事情。
記者:逃出來每一天怎么過?
周建功:肯定是挺緊張也挺惶恐,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過的。
記者:你心理壓力這些年越來越大,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p>
周建功:越來越大。
記者:這話怎么講?
周建功:想家人,想親人,又不能見。
記者:這是一個壓力的來源,還有呢?
周建功:還有覺得錢沒有了,回不了頭了,壓力很大。
記者:人處在那種環(huán)境的時候,自己知道自己做什么嗎?
周建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很麻木。
記者:現(xiàn)在每一天對你來說,過在這里面的每一天和在外面每一天,這種心情一樣嗎?
周建功:現(xiàn)在比較踏實,我現(xiàn)在早判了,早日出去重新做人。
記者:等于現(xiàn)在是有盡頭了,你能看到盡頭。
周建功:對 最起碼有日子了。
記者:你是不是明白太晚了,早明白多好嗎?
周建功:對,明白太晚了。
在抓捕現(xiàn)場,周建功即對自己的貪腐及潛逃行為供認(rèn)不諱。而隨著周建功的歸案,王旭光和同事們四年多近乎瘋狂而又傳奇的追逃工作終于有了一個圓滿的結(jié)果。在從山東押解周建功返回東寧的路上,王旭光壓抑多年的心情終于得到釋放。
王旭光:當(dāng)時我們同事在車上,都嚇壞了,一頓嚎。
記者:哭?
王旭光:哭,就是嚎。
記者:叫?
王旭光:對,就是嚎,釋放,感覺渾身力氣想散發(fā)出來,但是不知道用什么形式,別人用拳頭,我正開著車,我用吶喊,用哭,亢奮,當(dāng)時很激動。
記者:你同事得嚇到了?
王旭光:邊上坐著女同事,前邊的車坐了一些人。
記者:沒見過你這樣?
王旭光:沒見過,確實沒見過,平時我話不多,往那兒一坐,不太愛說話,突然間,確實是興奮,就是興奮。
記者:如果從2011年算到現(xiàn)在,用五年的時間,花費了這么多的精力,花費了這么多的時間,包括資金上有很大的投入,把這樣一個貪污犯,事隔十幾年之后抓捕歸案,意義在什么地方?
王旭光:就是為了破案,給老百姓一個交代。他拿的錢是整個東寧納稅人的錢,老百姓的錢,不給老百姓一個交代,不給社會一個交代,我們是沒法渡過這一關(guān)的。
編輯:周佳佳
關(guān)鍵詞:干警臥底 追捕通緝犯 假扮小販 快遞員 司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