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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俄界江畔:老呂的“光影生意”遇上了“好時光”
新華社哈爾濱6月24日電 題:中俄界江畔:老呂的“光影生意”遇上了“好時光”
新華社記者 謝銳佳、鄒大鵬、王建
“照相啦!”中俄界江烏蘇里江緩緩北上,對岸就是俄羅斯村莊,江畔撫遠東極廣場一個古香古色的小亭旁,52歲的呂梁山戴著碩大的碎花布斗笠,站在小攤前大聲招呼他的“光影生意”。
“在這里干了快十年了!”呂梁山將兩個食指交叉比劃著,跟記者聊起他的“快照業(yè)務(wù)”和背后的時代變遷。歲月流逝,在老呂的取景器里,世界日新月異,照片上的“幸福時光”不斷迭代。
“當年這里還沒通火車呢!”20多年前,呂梁山來撫遠謀生時,城區(qū)街道的數(shù)量用一個巴掌就能數(shù)過來,東極廣場連設(shè)計圖都還沒有。
撫遠,位于黑龍江省東北角,有“中國東極”之稱,是林草豐茂、黑土肥沃的北國魚米之鄉(xiāng),黑龍江、烏蘇里江兩江合抱處的黑瞎子島更是以原生態(tài)和“一島兩國”獨特風(fēng)貌聞名中外……
“那時啥攝影技巧也不會。”老呂最初并不專業(yè),“下血本”花1700元買了個膠片單反相機,“相當于當?shù)貎蓚€月工資啊,膠卷也沒少糟蹋,最終才把手藝練出來。”
創(chuàng)業(yè)的早些年,呂梁山在撫遠江畔公園幫游客拍照,那時手機還沒普及,彩屏還未出現(xiàn),更別提帶拍照功能,因此他的生意很“紅火”。
“一張照片10元錢,都是附近的游客,省外游客沒幾個。”老呂清晰地記得,當時的拍立得雖然畫質(zhì)不是很好,但因為能現(xiàn)場出照片,還是很搶手。不過,更多的人還是選擇兩天后郵寄膠卷底片和照片,“主要還是兜里沒啥錢,那時旅游也多是‘窮游’。”呂梁山笑著說。
那些年,老呂最多時一天能凈賺上百元,而當?shù)剞r(nóng)民農(nóng)忙時幫人插秧一天的收入只有50元。
“過去哪敢想啊,一個手機就把事全干了,這就是時代變化!”近些年,游人攜帶數(shù)碼相機的多了,手機拍照更是“遍地開花”,呂梁山的生意一度受到“沖擊”。但他沒灰心,把小攤搬來東極廣場后,又添置了數(shù)碼單反相機、筆記本電腦和打印機。
“你得看好光線、角度、距離,還有……”老呂指著一張游客留念照說,這套拍照和現(xiàn)場打印設(shè)備,花了他3萬多元,僅用了一個旺季就收回了投資,“電子時代,大家突然開始懷舊了,希望有個相紙版的照片留念。”
電腦旁還擺放著大小不一的望遠鏡,可以遠望對岸俄羅斯的小村莊,也可遠望黑瞎子島的風(fēng)光,呂梁山以不同的價格租給游客。
“很便宜,可勁兒看,不限時、不限人,就是為了讓大家多看看界江的好風(fēng)光!”他說,自己拍過的游客數(shù)以萬計,這幾年來撫遠的游客明顯增多,感覺國內(nèi)游客越來越“不差錢兒”,國外游客也越來越多,不僅有來自俄羅斯的,還有新加坡、日本、美國等。
呂梁山的相機見證了游客“幸福時光”的迭代升級,也見證了撫遠一江兩岸的日益繁榮。
登上緊鄰城區(qū)的伊力嘎山遠望,一排排高層住宅拔地而起,各類賓館和商貿(mào)城如雨后春筍般涌現(xiàn),幾十年前還是以平房為主的城區(qū)今天已是高樓林立,路網(wǎng)四通八達。
如今,撫遠市的旅游基礎(chǔ)設(shè)施不斷完善,飛機場、火車站、高速公路和莽吉塔港,讓撫遠這個小城形成了水陸空立體交通網(wǎng)。景點越來越豐富,東極寶塔、濕地公園、烏蘇大橋和東極廣場等一批新景觀,成為游客的“打卡”必到之處。走在撫遠的大街上,隨處可見俄文牌匾,許多外國游客結(jié)伴游逛購物,各種外語和國內(nèi)各地方言在飯館中交織在一起。
“去年,撫遠市正式通過評估退出國家扶貧工作重點縣序列,摘掉了‘窮帽子’。”撫遠市委書記周宏介紹說,2018年撫遠市城鎮(zhèn)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25635元,同比增長7.8%。
“誰能想到,這里70多年前曾是祖輩‘闖關(guān)東’都不愿來的苦寒之地呢!”老呂感慨道,只要有夢想,只要能吃苦拼搏,總會收獲幸福和回報。去年,腰包鼓起來的他也成了“驢友”,帶著老伴開著自己拍照賺錢買的小轎車,自駕游到南方“見世面”,感受祖國的大好河山。
“只要我還能摁動快門,就會一直干下去!”呂梁山說,好時代值得自己守望并記錄下每個人的“幸福時光”。(完)
編輯:付振強
關(guān)鍵詞:老呂 撫遠 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