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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記“慰安婦”制度 讓過去照亮未來
又一位“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離世。據媒體報道,1月23日,李愛連老人在山西武鄉(xiāng)縣家中去世,終年90歲。
李愛連老人生于1928年,山西省武鄉(xiāng)縣人。抗戰(zhàn)期間,她曾兩次被抓到據點,被迫成為日軍性奴隸。1946年,日軍還一直占領著當地的南溝,李愛連被關押在南溝據點幾十天,直到日軍撤離據點,她才得以回家。
這段經歷給老人留下了極大的心理陰影,很長時間內她都不愿與人聊起這些往事。在2017年上映的電影《二十二》中,她對著鏡頭回憶了被日軍凌辱的過程,拍攝過程中,導演曾因為老人的敘述太讓人痛心,表示拍不下去。她離去以后,影片所記錄的22位老人,幸存于世的只剩下7位。
作為那段慘絕人寰的歷史的受害者和見證者,“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就是活著的歷史。她們每個人的離去,都令那段歷史敘述少了一分生動性。受制于生命規(guī)律,“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最終都將離開這個世界。可作為一種歷史的刻度,她們的離去,并沒有帶走“歷史”,也絕不應該導致生者遺忘歷史。
“慰安婦”制度受害者不是一個抽象的標簽和符號,而是活生生的人與歷史。在電影《二十二》里,不少“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已經不太愿意提及和觸碰那段歷史。對于具體的受害者個體而言,沉默或可視作是一種歲月沉淀后的“自我療傷”,但她們的遭遇所對應的那段民族共有的傷害和屈辱史,不應該通過沉默與遺忘來“化解”。
現實中,“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不僅面臨著生活上的困難,也承受了太多不應該承受的道德壓力。比如,戴“有色眼鏡”看待“慰安婦”制度受害者群體的觀念仍多多少少存在;電影《二十二》播出后,片中的人物截圖竟被制作成了輕佻的表情包;再比如,2016年,上海“海乃家”慰安所面臨拆遷,引發(fā)爭議,有人認為該留,有歷史意義;有人認為該拆,“慰安所”在上海很多,這個不一定要留下,且該建筑位于學校旁邊,影響不好;有的學生覺得難以啟齒……
盡管近年來已有不少民間力量開始正視那段歷史,關注“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的生活境況,但這顯然還不夠。歷史學家托克維爾說過,當過去不再照亮未來,人的心靈就會茫然地游蕩。銘記每一位歷史悲劇事件受害者的遭遇,在他們幸存時,為他們提供足夠的人道關懷,并通過他們的個體遭遇,通向對更廣闊歷史真相的理解和反思,這是“讓過去照亮未來”的基本路徑。銘記“慰安婦”制度的歷史,不是為了強化仇恨,而是要避免悲劇的重演。
對于仍在世的幾位“慰安婦”制度幸存受害者而言,我們對那段歷史的銘記與記錄,能夠趕上他們“凋零”的步伐嗎?終有一天,他們都將離開這個世界,這是不是意味著關于那段歷史的記憶,也將徹底煙消云散?在遺忘到來前,我們還有哪些該做而未做的,我們能否做得更多?
編輯:李晨陽
關鍵詞:制度 慰安婦 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