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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膏美味餃子香:你的冬至味覺記憶里都有啥?
說到冬至,那可是中國民俗傳統(tǒng)中一個重要的節(jié)氣,素來就有“冬至大如年”的說法。一家人吃餃子、堆雪人……冬至給人們留下了無數(shù)美好的回憶:每當(dāng)吃上了冬至的餃子,盼了一年的春節(jié)也就離著不遠(yuǎn)了。
趙興力小時候生活在北京的一條胡同里。他說,那會兒住胡同的孩子是“想冬至又怕冬至,冬至來了看落日”,“這話怎么說呢?想冬至是因為那是一年中黑夜最長的一天,之后白天開始逐漸變長,預(yù)示離著春節(jié)、春天更近了”。
那為什么又要“怕冬至”?趙興力解釋,冬至一到,馬上數(shù)九寒天就跟著來了,天氣越來越冷,大家伙兒都得棉襖、棉褲、棉鞋、棉帽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行動起來非常不方便。
“冬至一到,入冬時燒的取暖爐子也要理一下煙筒里的煤灰,就怕突然刮個東南風(fēng)倒煙。”趙興力還記得,那時候自己家住的是北房,半夜父母起夜都要咳嗽一下或拍一下四個兄弟姐妹,“就是怕被煤氣熏著”。
當(dāng)然,對兒時的趙興力來說,最大的樂趣是冬至能混上一頓餃子。他還記得,餡是父親夏天在院子里種的大南瓜做成的,加點兒肉,等著餃子煮好了,把盛著老北京酸菜的壇子打開,那則是父親入冬時節(jié)就做好的,“夾出來放在碗里,放上三合油就餃子吃,別提多美了”。
“趕上冬至下雪,還能堆雪人打雪仗。回想起來,那時冬至雖然冷,但還是很愜意。”趙興力笑著說。
與趙興力一樣,阿龍也是個地道的老北京人。在他的記憶中,冬至最大的記憶就是餃子,“小時候條件沒有現(xiàn)在好,能吃頓餃子就挺好了”。
當(dāng)然,兒時的阿龍最高興的還是一家人一起包餃子的時候。他說,那時候冬天新鮮蔬菜很少,家家戶戶幾乎都儲存大白菜,堆在院子或房檐下背陰的地方,再拿破棉被蓋上;冬至這天,一說晚上要吃餃子了,他就早早的爬起來,在大人的指揮下幫著剝白菜,準(zhǔn)備和餡。
“記得一大家人坐在一起,搟皮的搟皮、包餃子的包餃子,直到餃子下鍋,那叫一個開心。”阿龍說,有時候家里還給拿一個火盆燒點兒炭,烤白薯吃,“也是其樂融融”。
別看都是餃子,但是手巧的大人孩子,能夠“變”出很多花樣。80后孫琳菲說,記得姥姥的手特別巧,“那時一到冬至,姥姥就帶著我包餃子。她的手特別巧,能把餃子捏出小刺猬的樣子,作為我?guī)兔Φ莫剟睢薄?/p>
“三五歲的時候,姥姥會分給我一個面團,我自己捏出各種餃子的造型;再大點兒,還給我置辦一個小搟面杖,那時年紀(jì)小,我搟的皮歪歪扭扭,包好的餃子也就歪歪扭扭。最后,這些我親手做的‘殘次品’餃子和小刺猬餃子會單獨給我煮,吃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別有一番風(fēng)味。”孫琳菲挺認(rèn)真地說,“長大后我熱愛美食,跟小時候姥姥教我包餃子的經(jīng)歷分不開”。
的確,對很多北方的孩子來說,吃餃子是冬至這天最深刻的記憶。但對于家在上海的90后吳復(fù)來說,冬至卻有著不一樣的吃食。
“對現(xiàn)在的上海人來說,對節(jié)氣的關(guān)注似乎沒有那么大,很少到舉家團聚一起慶祝的地步。但冬至又略有不同,老話說‘冬至大如年’嘛。”在吳復(fù)的印象中,冬至到來就該吃點兒羊肉補補陽氣,“準(zhǔn)備過冬了”。
那時候,住在上海郊區(qū)買新鮮羊肉比較便利。每逢冬至前夕,三兩家人(一般是親戚)約好去養(yǎng)羊的農(nóng)戶那里買下整只羊,由農(nóng)戶宰殺后均分帶回去。至于羊肉的做法,有的人家紅燒,有的人家煲湯。吳復(fù)家則是由他的奶奶主勺,熬成厚厚的“羊膏”。
“說到羊膏的做法,一般用文武火熬煮帶皮羊肉約二三個鐘頭,之后加蔥、姜、黃酒和十來個紅棗繼續(xù)燜煮,到了紅棗和羊肉都化了的時候就大功告成了。等晾涼后,舀出來就能吃。”吳復(fù)描述道。
不過,雖然羊膏味道挺鮮美,但由于對羊膻味的抵觸,吳復(fù)一度不太能接受這種食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每年吃了羊膏后一個冬天都覺得不怕冷,這也是它不可消抹的功勞吧。雖然現(xiàn)在奶奶身體不再像原來那么硬朗了,但為了我們,她每到這個時節(jié)還是會很有熱情的準(zhǔn)備羊膏”。
“其實,無論冬至是吃餃子、羊膏或者別的特色食物,或者還是堆雪人打雪仗,我們忘不掉的不光是這些吃和玩的記憶,更是一家人在一起團聚的濃濃親情。”吳復(fù)如是說道。(記者 上官云)
編輯: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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