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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塔圣教序》:痩勁朗潤 豐神秀骨
《雁塔圣教序》局部二
《雁塔圣教序》局部一
《雁塔圣教序》因為矗立于西安大雁塔而得名,分兩塊碑石,分別是《大唐三藏圣教序》和《大唐皇帝述三藏圣教記》?!叭亍倍謱嵲谑翘煜?,每逢假期電視臺必能聽到那么幾聲“師父”和“大師兄”“二師兄”“沙師弟”。這位“三藏”就是小說中人見人愛、妖見妖搶的東土大唐而來的玄奘。沒有《西游記》里的神仙鬼怪、魔幻奇詭,太宗所撰的《大唐三藏圣教序》和高宗所附的《大唐皇帝述三藏圣教記》辭藻華麗但較為真實地記載了玄奘法師遠赴西域求取佛經(jīng),回國后又做了大量翻譯的赫赫功德。
《雁塔圣教序》書于高宗永徽四年,時年58歲的褚遂良剛從同州被召回長安,升官晉爵至尚書右仆射,登上了政治生涯的頂峰。此時官場得意的褚遂良在書法造詣上也達到了成熟的頂峰,神暢手和之下就有了這一晚年代表杰作。
《雁塔圣教序》給人最大的感受就是痩勁朗潤,豐神秀骨,可謂“字里金生,行間玉潤,法則溫雅,美麗多方”。
同為唐初時期的書家,褚遂良并不拘泥于歐陽詢和虞世南式的長字形,字形更為多變和舒展,有方有扁有長。結(jié)體較為寬博,筆畫的內(nèi)凹與外拓并無成規(guī)。字內(nèi)部的上下左右關(guān)系并不是完全對準,多有微妙的參差錯落,脫出俗套又在平衡掌控之中。
《雁塔圣教序》的筆畫方圓兼具,橫畫多豎起,豎畫多橫入。用筆一詠三嘆、牽引顧盼,顯得生動活潑,但無論如何波折回轉(zhuǎn),都是無一絲茍且將就。這里不得不提日本學者荒金大琳與荒金治父子對《雁塔圣教序》中筆畫的研究,他們通過對原碑石照片的放大觀察,發(fā)現(xiàn)大量“修正線”的痕跡,對將近1000字的筆畫形態(tài)都有改動。通過他們的考證研究認為這種“修正線”是將褚遂良第一次書寫的行書稿子修改成楷書而留下的痕跡。這種解釋是否就是真相呢?褚遂良為什么不另寫一稿而是要在行書稿上做修改?刻工又為什么要把修正線刻出來?我們都還可以再通過研讀中外學者的著作去了解和思考。
俗話說得好,每一個成功碑刻背后都有一個默默奉獻的刻工?!堆闼ソ绦颉返木时憩F(xiàn),不止是來自褚遂良的生花妙筆,還有刻工萬文韶等的精雕細琢。萬文韶是當時的著名刻工,得以在全文最后署名。這類皇家碑刻必然是以精細還原為標準,但我們在欣賞的時候,還是不能忽視刻工在其中的重要作用和影響。
編輯:楊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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