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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字樹”創(chuàng)始人廖文豪:見字如圖,漢字更好學
廖文豪的名片上印著一棵枝葉繁茂的樹。仔細看,原來是繁體的“華”字。這是廖文豪為推廣“漢字樹”創(chuàng)辦的公司的標志,中華的“華”就是一棵“漢字樹”。
用大數(shù)據(jù)破解漢字的身世之謎
何謂“漢字樹”?廖文豪認為,象形文字漢字自戰(zhàn)國時期被“分尸變造”,失去很多形體和故事,讓漢字成為全世界最難學的文字。他希望重新建構一套圖像字系統(tǒng),讓學習漢字變得更簡便。
廖文豪常以19世紀發(fā)生在倫敦的著名兇案“開膛手杰克”介紹自己溯源漢字的過程。當年警方雖然發(fā)現(xiàn)兇嫌,卻無法證明他是兇手。直到100多年后的今天,通過先進的DNA技術重新化驗現(xiàn)場證物,才有了更多認識。“兇手已死,當然無法提供DNA,但可以借助兇手后代的DNA。”廖文豪認為,漢字經(jīng)數(shù)千年演變,也留下很多遺傳密碼。可 以通過大數(shù)據(jù),從甲骨文的圖像字開始搜索相關信息,找出關聯(lián),追溯漢字最初的意涵。
這一過程對廖文豪來說,如同破解謎案。在他眼中,每個象形漢字都如同一幅畫,都仿佛在講述一個故事。廖文豪常講大禹治水的故事。后世史籍中對大禹和堯舜關系等諸多記載頗多質(zhì)疑,但他考據(jù)“昔”“瀧”“虹”“鯀”“禹”“夏”等甲骨文的字源,認為這些字證實了大禹治水的真實性。比如,“昔”的甲骨文描畫的是太陽被洪水遮蔽的景象;“瀧”“虹”分別是龍吐水、雨后雙龍在天的景象;“鯀”描繪的則是熟悉水性、結網(wǎng)捕魚的漁夫;“禹”則是擒拿吐水蛇龍的英雄;“夏”則是人生活在太陽底下,遠離水患。廖文豪說:“這些甲骨文攜帶的信息和典籍中的記載完全一致,有力地證實相關記載的真實性。”
以數(shù)理方式和思維探索漢字研究
臺灣大學電機系出身,曾任教于臺北商業(yè)大學,擔任學校計算機中心主任、圖書館館長,廖文豪的專長是信息管理,看上去和文字研究風馬牛不相及。他坦承,小時候學漢字,覺得背得很痛苦,后來看到甲骨文,發(fā)現(xiàn)漢字最早這么有趣,由此深陷漢字研究中。不僅追索漢字最早意涵的過程充滿刺激,漢字所承載的歷史記憶也讓廖文豪十分感動,“每解開一個甲骨文,自己甚至會流淚,好像觸摸到了我們古人的心思一樣。”
十幾年來,廖文豪運用大數(shù)據(jù)對漢字追本溯源,研究思維也很“理工”。他的解密方式是這樣的:第一是“身世履歷分析與驗證”,縱向研究漢字的歷史演進與變化;第二是“造字場景回溯分析與驗證”,橫向還原漢字造字之初所要表達的完整概念;第三是“先秦典籍與考古文物的佐證”,以書證和物證檢驗真實性。“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找出來,沒有矛盾時,我們才能確定一個字的原初含義。”
通過這種方式,廖文豪將漢字還原成一個個圖像,陸續(xù)完成了“活在字里的中國人”“身體里的漢字地圖”“植物里的漢字之美”“漢字中的野獸之美”“漢字中的建筑與器皿”“五千年的刀光劍影”等8冊《漢字樹》叢書,分別在臺灣和大陸出版。去年8月,廖文豪提前退休,成立中華圖像字教育有限公司,全身心投入到“漢字樹”研究推廣中。
與大陸學者交流促“漢字樹”更完善
漢字研究如此有趣且意義遠大,廖文豪有機會就到臺灣高校或一些教育機構推介“漢字樹”。以理工專業(yè)背景研究漢字,他的開創(chuàng)性想法獲得不少肯定,但也受到不少文史學者的質(zhì)疑,有人甚至批評“漢字樹”是說解文字的科幻小說。廖文豪坦然表示,他歡迎批評指正,不怕被指錯誤,更希望通過理性的交流、探討,更準確地找出漢字的流變,讓“漢字樹”系統(tǒng)更完善。
6月7日,“漢字演變暨《漢字樹》出版學術研討會”在北京舉辦。廖文豪與大陸漢字研究界面對面交流。研討會上,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副研究員王偉認為,漢字演變的很多鏈條都已經(jīng)斷裂,無法追溯了。但他肯定廖文豪的研究有助于學習漢字者的理解和記憶。中國社科院語言研究所研究員林連通則盛贊,“漢字樹”系列叢書是解決漢字難學問題的“金鑰匙”。他向廖文豪提出建議,可以適當增加造字法、字義分析及不同學術觀點等。
利用“漢字樹”推廣漢字學習,是廖文豪一直努力的方向。他們開發(fā)了名為“神秘種子”圖像字的桌游產(chǎn)品;建構的一套常用漢字的圖像符號系統(tǒng)6月底將上線……廖文豪認為,古老的漢字可以依靠轉化為圖像變成世界語言,“降低漢字學習門檻,讓它成為外國人認識中華文化的入口。”(孫立極 黃鄒文姣)
編輯:梁霄
關鍵詞:漢字樹 廖文豪 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