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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容改名的原因
一個人的名字有著一個時代的明顯印記,在鄒容那個時代,小康以上的人家,給晚輩取名,不僅有“名”有“字”,有的還有“號”,或者“乳名”等。我的曾祖父鄒容留學日本前,家人叫他桂文或者紹陶,在和雙親的家書中,落款和自稱都是“桂文”。在親友的稱呼中,多叫鄒容為威丹。
1903年鄒容先是以優(yōu)異成績,考取公費留學名額,和當時本地多名青年才俊一道,由重慶知府李立元(當時重慶公派留學生的監(jiān)督官)帶領(lǐng),赴成都謁見四川總督奎俊。這在鄒容的親筆家書中得到表述,他們一行受到奎俊的召見和勉勵。
在后來正式錄取的調(diào)查政審中,鄒容的叛逆言行上報總督衙門,官府下了“聰穎而不端謹”的斷語,被取消公費留日資格,這對一心向往東京(當時東京是清朝留學生的首選,從1898年戊戌變法后到民國初年,中國派出留日學生達數(shù)千名),渴望接受歐風美雨思想洗禮的鄒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但鄒容整天圍在其父鄒子璠前,軟磨硬纏,要他資助自費留日,當父親同意后,舅舅劉華廷又從中竭力阻擾,說是鄒容一旦赴日會給家族惹來更大的麻煩。眼看自己的留日計劃要付諸東流,為此性急氣盛的鄒容忍無可忍,竟說出要拿兇器去殺舅舅的言語。在家人苦苦勸解下,他的父親終于同意出資讓他留日。這來之不易的爭取,是鄒容夢寐以求的。他的舊學恩師江叔澥曾數(shù)次寫信給他說:“去日甚好,中國無一完善學校。”
1903年8月鄒容終于成行,乘船東下上海,轉(zhuǎn)乘海輪到東京,實現(xiàn)了他多年的留日夙愿。正像當時秋瑾留學日本后,由以前的秋閨瑾自己改為秋瑾,有再造自我之意,她以前的名字反而不為人所知了。鄒容一到東京,被這里如火如荼的愛國救亡氣氛所感染,于是,他給自己改名叫“鄒容”,隱含從此容顏改變、脫胎換骨的寓意。在參加留日學生集會和回到上海加入拒俄義勇隊等活動中,他的廣博學識,他的愛國激情,他的演講才華,得到了充分的激活與釋放。
從此,“鄒容”這個名字便在留日學生中廣泛傳揚,他的那本反帝反封建的戰(zhàn)斗檄文《革命軍》,首次也正式署名鄒容,一百多萬冊的刻印本,成為清末發(fā)行量最大的反清讀本,更使鄒容的英名不脛而走,傳揚到了廣大臺港澳和東南亞的華人聚集地。可以說,改名是鄒容重塑自我形象的重要標志,也是他短暫而光輝一生的閃亮起點。
鄒容的另一個鮮為人知的愛好是:金石篆刻,也成了他明志和愛憎的表達載體。1903年留日期間,鄒容用一塊白壽山石,雕刻了一枚印章“英雄心膽依然在”送給留日的鄧只淳(這枚印章作為國家一級文物現(xiàn)存重慶博物館)。還有一次,一位同游學日本的篆書愛好者,拿出一枚刻有“壯游日本”的印章讓鄒容賞玩,鄒容見章,立即擲還道:才來個日本便夸耀是壯游,那人家環(huán)游世界又怎么來自夸呢?
編輯:羅韋
關(guān)鍵詞:鄒容 改名 留日